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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凤凰焚歌】第五章


【2021-01-20】 狗吐文学】


【凤凰焚歌】第五章

苏凤南推开门走出来,等候在外面的如歌立刻迎了过来。
他用眼神示意她安静,然后转身走向书房,留下雨点在卧室外间伺候,时刻注意着刚刚才安睡下来的苍心蕊。
「怎样了,她?」
如歌听说了他们在饭馆遇到的事,马上就赶了过来,她很担心芽芽。
「睡着了,没事。」
芽芽从小时候就是这样,不开心了就喜欢钻进被窝里,如果他在她身边,她就会赖在他身上,有时候会落几滴泪,但不会像一般的孩子那样哇哇哭个不停,时间久了,她就会没精打彩地睡过去。
等睡醒了,她就又会变成活蹦乱跳的芽芽了。
这是没有亲爹疼、没有亲娘爱的小孩子,从小就学会的自我疗伤的方法。
如歌的眼红了红,转身悄悄地拭泪。
「爷,那几个人要怎么处理?」杜渐打断了这份令人不快的沉默。
「算了,他们也是道听途说,芽芽已经给了他们教训。」
其实芽芽的「哑巴药」是有药效时间限制的,二十四个时辰之后他们就会恢复正常,但这已经给了他们足够的教训了吧?
毕竟他们不是大奸大恶之徒,只是说话难听一点而已。
苏凤南皱紧眉头,「如歌,关于这件事,你怎么看?」
如歌认真地思索,「爷是说,有人存心散布谣言吗?」
「白玉京」虽然小有名气,但也还不至于有名到二当家成个亲,就会人尽皆知,况且另外几位当家成亲多年,小萝卜头都满地乱跑了,也没见有人说三道四。
「严淮中还在扬州吗?」苏凤南没有直接回答她。
「是。」
「飞鸽传书给六爷,让他继续查严淮中的背景,应该不止黑道白虎帮少主这么简单。」
「是。」
严淮中,就是苍心蕊在选亲大赛决赛昏迷前见过的那名白衣书生,可以说是她自己招惹来的麻烦。
「白虎帮」少主严淮中看上了苍心蕊的美貌,更中意她郡主的身分,最终决赛前他要求见苍心蕊,就是试图用邪门武功「摄心术」控制苍心蕊的心神,让她最后会选择自己。
幸亏苏凤南及时赶到,否则以如歌的能力,是破不了这种邪门武功的。
当然这些事情苍心蕊统统不知情。
严淮中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了,谁知道半路杀出个苏凤南,坏了他的好事,让他又气又恼。
他这次奉父命在江湖游历,最主要的是想和官府搭上关系,那么以后他们的日子才会更好混。
如果他能娶一位郡主,哪怕是位从小在强盗堆里长大的郡主,以她的外公是锦王这点来说,那也是一步登天的美事。
结果功败垂成,严淮中十分不甘。
于是他怀着「我既得不到,但也不能让他人爽快」的小人心态,刻意派人四处散播苏凤南和苍心蕊亲父女成亲的谣言,让「白玉京」这个强盗名号更多了几分大逆不道、无视伦常的色彩。
苏凤南微微眯着眼,手指在桌子上轻敲。
如歌和杜渐互看一眼,谁也无法摸透二爷在想些什么。
跟随苏凤南这么多年,杜渐清楚认知到二爷只有一个不是弱点的弱点,那就是芽芽。
芽芽是苏凤南身上谁也不能招惹的弱点,可是一旦有人招惹了,他绝对会变得比谁都强悍危险。
胆敢招惹芽芽的严淮中,也只能乞求来世再享福了。
*
那天晚上,苍心蕊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、香香甜甜,然后光溜溜地钻进被窝里,等苏凤南回来。
都已经成亲三天了,除了洞房夜他们有亲热过之外,前两夜苏凤南体恤她身体不适,都没有碰她,只是抱着她入睡而已。
心里虽然很感动,但总觉得有点小小的不满足。
嘘……不是她淫荡啦,而是听人家说,夫妻俩在新婚的时候会特别爱做亲热事啊,她记得以前娘娘们还经常第二天会下不了床呢。
凤很温柔体贴,其实在初夜她也没有受很多苦,后来也都有享受到……还是说,凤其实对她的身体并没有什么「性趣」?
因为她是女的……
苍心蕊仅仅是这么一想,就觉得心疼得几乎要碎掉。
凤喜欢她是毋庸置疑的,但也许他的喜欢和她的喜欢本质上是不同的,她把他当成一个男人在爱着,他却不会把她当成是一个女人来爱。
他只是把她当作女儿、小东西,或是苍轩的替代品吧?
他一向纵容她,所以她想嫁他,他就娶她。
不是因为爱,仅仅是因为纵容惯了。
虽然娶了她,却因为她毕竟和男人不同,所以根本不喜欢抱她……呜……
「怎么了?」沐浴之后,仅着单衣进来的苏凤南听到小小的啜泣声,立即走过去掀开被子,把那小丫头从圆球状态中解脱出来。
她已经哭得双眼通红,泪眼朦胧地望着他。
她趴伏在床上,乌黑的长发披散在光滑的背上,在浑圆翘起的臀部散开到两边,乌发雪臀,修长白皙的长腿,还有梨花带雨的清丽面容,因为昂起头胸前的双乳也隐隐浮现深深的乳沟……
无心的勾引,极致的性感,让人血脉偾张地被诱惑。
苏凤南只觉鼻腔发热,急忙本能地抬起头,稍稍移开了视线。
苍心蕊发现了他的反应,以为他根本不想看到自己的裸体,泪珠顿时啪啦啪啦落得更凶,心好像被刀子一下下割着,可她还是勇敢地扑到男人的怀里,紧紧抱住他。
「凤,抱我。」
他们已经成亲,他们现在是夫妻,她没有什么好害羞的。
他们不是亲父女,她只是他看着长大的小孩,而现在她懂得了什么是情爱。
她想要他。
她想要被侵占,想让空虚被填满,想用身体的交融,证明自己也被需要着。
她其实还是个小女孩,心里充满着各种美妙幻想的同时,也被各种惶恐不安动摇着,她需要强有力的安慰。
温香软玉在怀,苏凤南想压抑都压抑不了,努力控制着体内恣意蔓延的欲望,他翻身坐上床,把小东西半搂在胸前。
「芽芽,你还在意白天的事?」
「不。」
那些流言她现在根本不放心上了,别人怎么看她无所谓,她在意的从来都只有凤这个人。
因为主动而羞红了小脸,她跨坐到他大腿上,低头吻上他的唇,凤的唇是淡淡的粉色,有些苍白,唇形薄薄的,美味而可口。
苏凤南低吟一声,偏偏不安分的小家伙还主动摇晃着纤腰,用娇嫩的臀在他的大腿间来回摩掌。
漫天大火轰一下被点燃,浑身的血液几乎要爆炸开来,苏凤南猛然翻身把她压到身下,大手在她的小屁股上拍了两下。
「小坏蛋,存心惹火是不是?」
「凤,我想要你。」清澈如水的大眼明明白地表达出自己的欲望,如此的纯真无邪,又是如此地性感张狂。
苏凤南在心底呻吟,瞧,他亲手养出一个怎样大胆的小东西!
让他爱得发狂。
下身早已勃发,那作怪的小手又不停地在他的身躯上下探索,俏悄扯开他的衣带,把上衣褪下,又隔着布料抚摸那勃发的粗壮物体。
男人喘息着,恨不能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,他猛然低头咬住她的嫣唇,舌头侵进去痴缠,快感像闪电一样在全身各处肆虐,什么也不管,什么也不顾,只想就这样和她抵死纠缠。
苍心蕊发现自己的主动权很快就被夺走了,她被吻得气喘吁吁,带着粗茧的大手揉搓着她的酥胸,让她更是浑身酥软发麻。
火烫的大手在全身流连,所过之处都留下一簇簇火苗,这让她如此渴望清凉,渴望被滋润。
她的脸如红霞,双眼越发朦胧欲醉。
「凤,凤……」
这不还够。
还想要。
苏凤南的嗓音已经低哑粗嘎,「芽芽,你这要命的小东西,乖,告诉我想要什么?」
「不……唔……凤……」身体的空虚让她想哭,她努力抬起身体和他紧密接触摩擦,大手终于落入最秘密的私处,手指刚触到娇嫩的花瓣她就一阵颤抖,温热透明的爱液泌出,可她却越发焦躁不安起来。
想要被满足,想要更深层的愉悦。
「淫荡的小东西。」男人似叹息似满足,修长的手指刚刚探进湿润的甬道就被紧紧缠住,他发出低哑的吼声,欲望瞬间涨到极点。
他再也无法忍受了,抽出手指,有些粗鲁地分开她的双腿,滚烫的硕大物体便直接抵在了那销魂的穴口。
「啊……凤……凤……」苍心蕊收紧小腹,按捺不住地扭动着纤腰,那巨大明明如烙铁一般灼热,却让她如火般焚烧的体内得到了安慰,让她忍不住主动迎上去,想把他吞吃入腹。
「想要?」男人却故意在穴口摩擦不停,偏偏不深入。
「要……嗯……凤……快……」汹涌澎湃的情潮让她焦急不已,粉嫩的小舌咬着嘴唇,湿润的眼睛半是幽怨半是期待地望着他。
「乖,这就给你。」男人的声音也越发不稳,像亟欲咆哮的野兽,喉头滚动几下。
下一瞬间,炽热滚烫的硕大物体便猛然挺进了早已等待多时的那片柔软。
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叹息。
紧窒的甬道近乎饥渴地立刻包裹缠绕住了他,令人疯狂的快感从灼热的硕大部位传达至全身,苏凤南停顿了一下,猛抽一口冷气,险些就要把持不住。
狂喜,刺激,满足,虽然还有些微的刺痛,可是这种无法形容的幸福感让苍心蕊完全忽略了不适,她主动搂住男人的脖子,双腿圈住了他强健的腰身。
「凤……凤……」她低泣着,这次却不是因为伤感,而纯粹是为了喜极而泣。
她觉得自己能理解以前为什么那些爹爹总爱缠着娘娘亲热了,这种合而为一的亲密感和幸福感,绝对是平常不能体会感受的。
水乳交融,身心合一。
「乖,舒服吗?」男人的身体也紧绷着,明显在用最后一丝理智克制着自己,他亲吻着她高挺的双乳,吮吸舔弄,让她快乐地呻吟。
「嗯嗯……凤……」她很快就不满只有这样轻浅的接触了,主动摇起纤细的小腰。
「这么想要?」男人沉笑着,大掌稳妥地托起她的雪臀,开始加速抽动深埋在她体内的巨大。
浅抽深入,当速度越来越快,酥麻酥痒的快感也迅速攀升,苍心蕊紧紧抱着男人宽厚的肩,娇弱地呻吟喘息。
身体在柔软的床铺上被撞击着,发出沉闷的声响,情欲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,肉体相撞的声音混杂着淫靡的水声,这是动物最原始的本能,也是生命最激荡的乐章。
苍心蕊头晕目眩,在一阵高过一阵的快感中尖叫失声,当最后一击将她推上高潮顶端时,她死死抓住男人,身体深处剧烈收缩抽搐。
那销魂锁一样的缠绵让男人也几乎在同时迸发,低沉的吼声在她耳边响起,伴随着更急促、更凶猛的激烈撞击,男人滚烫的热液激射进她的身体最深处。
「小东西……」苏凤南的声音沙哑,带着奇妙的性感,「我是如此地爱你。」
「凤……我也爱你。」她满足地依偎在他怀里,觉得就算下一刻死掉也心满意足。
他还没有从她的体内撤出。
静静相拥片刻之后,那骄傲的欲望又膨胀起来,将她的柔软充满,她呻吟着,干柴烈火般的两具身体再次燃烧起来。
他有些累,先是温柔而缓慢地摩擦,可是很快彼此都不再满足于这种轻浅的接触,他翻身躺下,让她骑在自己胯间,她顾不得羞涩,主动款摆腰身,炽热的身体欢快地迎接着更强烈的快感洗礼。
最后他再次把她反压在身下,越来越急促地抽插,这一次的欢爱持续了很久,苍心蕊已经快要昏厥过去,而男人还在不停地律动。
让她几乎失去意识的漫长高潮,让她仿佛在滔天巨浪的顶端来回翻腾,永无止息。
最后她终于在剧烈的高潮中晕厥过去,男人也低吼着释放了自己。
他剧烈喘息着,胸膛不停地起伏,身心得到了巨大的满足,疼痛就显得微不足道了。
望着眼前汗湿而甜美的小脸,他低低地叹息一声,在她唇上啄了一下,然后点了她的睡穴。
苏凤南披衣下床,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,踉跄着步入书房,刚掩上书房的门,一口血就压抑不住地喷了出来。
*
杜渐一直在书房的隔间休息。
自从知道苏凤南行房后会吐血,生命也会陷入危险之后,他就一直在这里守候了。
他担心自己的爷早晚会因为这样而被折腾死。
前两夜还好,没有任何动静,他在担心大半夜之后,才敢稍微安心地睡去。
可是以爷要强的性子和脾气,他绝对不会在新婚之夜后就不再同房,为了满足他的宝贝,他绝对会再做傻事吧?
当听到门被推开的声响时,杜渐立刻从床上跳下来,来不及穿鞋就奔跑过来,刚好接住苏凤南就要倒在地上的身体。
「爷……」他熟练地抱起男人放到软榻上,双手抵在他的后背,帮他导引体内混乱的气流。
这是比练功走火入魔还危险的血脉逆流。
这种时候救人要紧,尽管心里有千个万个抱怨,杜渐也只能先专心地运功替苏凤南疗伤。
这一次耗费时间更久。
杜渐浑身大汗,衣裳都湿透了。
他缓缓收手,苏凤南苍白的脸色终于稍微恢复一点,嘴唇也有点血色了。
杜渐紧皱着眉头,第一次大胆犯上――
「爷,你太胡闹了。究竟是一时的欢愉重要,还是自个儿的性命重要?」
苏凤南呵呵低笑,「怕什么?反正死不了。」
他自知分寸。
虽然行房会妄动真气,让他的心脏宛如被千刀万剐,却唯独不会死去。
当年师父舍去半条命救了他,又教他特殊的行功心法,算是克制住了那狠绝的毒,但也留下了病根和后遗症――不能行房。
他的小姑娘好不容易长大了,成了他的新娘,她知道他爱她,如果她知道他的状况,她一定会毫无怨言地当一辈子的老姑婆守着他,可是他不要。
他要她的小姑娘成为快乐幸福的小女人,他要她身心皆满足。
「杜渐,你难道不知『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』的道理吗?」苏凤南懒散地躺在榻上,斜睨了气鼓鼓的壮实男人一眼。
杜渐生得不算俊俏,五官端正但有些严厉,身材高大粗壮,看起来像是野蛮武夫,其实他粗中有细,是颇为难得的人才。
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,爷,人家是新婚甜如蜜,爷你这又算什么?我一定要告诉大爷和七爷。」杜渐无法认同他这种自虐式的婚姻。
「杜渐,」苏凤南没有反驳他,只是微笑看着他,「听说如歌过腻了送往迎来的日子,想找个地方避世隐居起来,你怎么看?」
「爷……」杜渐一下子面红耳赤,他喜欢如歌,这位人比花艳的女子,让他既渴望又不敢亲近,只能在心底默默想望着,就这么蹉跎了许多年。
「我替你向她提亲如何?」
「爷……」
「男子汉大丈夫就要敢作敢当,还怕制服不了一个小女人吗?」
「爷……」
「就这么说定了,今天我就替你向如歌提亲。」
「爷……我明白了。」杜渐颓丧地低下头,知道自己斗不过这个狡猾的主子,「我不向大爷他们说就是了,如歌的事……还是让我自己来吧。」
也许男女之事,只能凭自己去体会。
他人眼中的砒霜,也许正是爷心里的蜜糖吧?
此中乐趣与辛苦,就只能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了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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