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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读心宝塔】第七十九章 再出血


【2020-11-16】 【游戏】


【读心宝塔】第七十九章 再出血

石骆儿在冥思苦想之中,瞧见公良嘉措拿捏住了赫连月月,作势要撕开假脸,石骆儿脸上不觉露出笑来,也想看看赫连月月到底是不是丑八怪。

见赫连月月露出求饶的神色,石骆儿终究动了恻隐之心,没有鼓动公良嘉措揭开她的脸皮。

石骆儿猜想,一定是赫连月月妒忌阿衡的美貌,所以赫连月月才会这么做,不由得思量起阿衡来,不知她近况如何。

 这人一分心便容易露出破绽,赫连月月看到石骆儿这副神情,马上有了计较,说道:“这位公子,听说是你救了我家大姐和小妹,她们都很感激你呢。“

 石骆儿随口道:“是吗?“明知赫连月月说的是假话,却又奢望赫连月月说的是真话。

 忽然见公良嘉措瞪着自个儿,石骆儿不由打个哆嗦,掩饰道:“俺哪儿有什么本领救她们,是她们运气好。“说完又觉得说得不对,这等于招认自个儿参与了此事,不由得“嘿嘿“干笑几声。

 “运气好还能让人绑了去?听说是你动了手脚,让她们俩跑了出来,父亲大人听说后还要重重赏赐你呢,可惜一直没有寻到你。“

赫连月月这么一说,石骆儿顿时魂飞魄散,心想,坏了,赫连邦主是知道自个儿身份的,也知道洼子村,要是赫连姐妹回去如实相告,恐怕会牵连家人。

好在石骆儿及时刹住这个念头,没有让赫连月月看出端倪。石骆儿赶紧忘记屋子怪异之事,打起精神看破赫连月月的内心。

其实,捆人用了捆猪的绳法,因而侥幸逃脱,这样的事赫连含兮自然不会说出口,回去跟家人只说是趁人不备,偷跑了出来,至于石骆儿这人,赫连含兮提都没提,也不值得提。赫连阿衡则更是一字没说,全由着赫连含兮自编去了。

石骆儿从赫连月月这儿得到赫连含兮和阿衡的大概情形,一方面欣慰她们平安回府,另一方面也暂且有些宽心,觉得赫连含兮心眼好,想必不会找洼子村家人的麻烦。不过,石骆儿也隐隐有些担心,以后会如何。

公良嘉措瞅着相公并没有直接反驳赫连月月的说法,心里起了怀疑,说不得真是这个该死的货动了花心,私下放了赫连姐妹,因此脸色难看起来。

石骆儿这会儿顾不得公良嘉措怎么想,只是发愁如何处置赫连月月,这女子心眼实在太多,有千百个心思谋害他人,假如自个儿一不留神便会遭她暗算。

就在石骆儿犹豫之时,忽见赫连月月嫣然一笑,石骆儿吃了一惊,猛然出手,竟是扑向赫连月月,一副拼命的架势,可惜已然晚了一步。

只见公良嘉措软软的倒了下去,而赫连月月轻盈的娇躯犹如飞蛾飘出了门外,还不忘留下一句勾人的话儿:“石公子,悟出什么来了的话,别忘了来找我,记住我刚才许的诺言。“

公良嘉措浑身无力地躺在地上,头脑是清醒的,不知道赫连月月怎么放到自个儿的,也不清楚赫连月月许了什么诺给石骆儿。

赫连月月许了什么诺,石骆儿自然知道,这诺言尽管十分吸引人,石骆儿却半点兴趣也没有,倒是十分的害怕,不知道赫连月月和公良嘉措有什么过节,要如此害她。

石骆儿扶起公良嘉措,查看情况,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,终于明白自个儿当初是谁下的毒。

公良嘉措中了和自个儿一样的毒,而且中的更加厉害。

石骆儿顾不得多想,掏出腰刀,在右手拉了一个大口子,血流如注,要让公良嘉措服下。

公良嘉措这才反应过来,自己中了赫连月月的毒,已经命在旦夕,虽然不忍喝石骆儿的血,但是禁不住石骆儿央求,只好勉强嘬下石骆儿的血。

还没怎么喝,公良嘉措就失去了知觉,石骆儿只得慢慢喂她,心急如焚,也不知道救活救不活。

折腾了好久,石骆儿流血过多,有些支持不住,又担心赫连月月返回来,因此强忍着,不敢有丝毫松懈。

石骆儿百思不得其解,赫连月月是如何下毒的,自个儿明明知道这毒辣女心里想什么,怎么就看不出她要下毒呢?

难道赫连月月能把心思隐藏得更深?她露出来了的心思是伪装的?石骆儿感到不寒而栗。

这时,夜已深,前面欢客们的声响已经渐渐消失,院子里吹过阵阵凉风,屋子里的油灯飘忽起来,映得公良嘉措面如死灰,而石骆儿的脸色一片雪白,真要是有人过来,恐怕不会被屋子里躺倒的死人吓着,而会被这二人的模样惊到。

就在石骆儿心中彷徨之际,屋外一道黑影在暗淡的月色之下悄声向这边移动。石骆儿很慌张,如果赫连月月去而复返,那就更糟糕了,自个儿连保护公良嘉措的一丝力气也没有了,如何是好!

那道黑影很小心,近到门前,停了下来,张望屋子里的动静,似乎在犹豫进来与否。

石骆儿举目看去,总算借着屋子里油灯的光亮看清了来人,心中大为高兴,来人正是那小儿。

于是石骆儿挣扎起来,小声喊道:“那大哥,俺在这里。“

听到是石骆儿的声音,那小儿大喜,连忙进来。

那小儿见到屋子里躺倒不少人,十分惊讶,又见石骆儿抱着一人,问怎么回事。

石骆儿也不瞒他,说抱着的是大小姐,那小儿知道公良嘉措易容术厉害,猜想小姐一定是为了来看君哥儿,打扮成男子模样,慌忙过来问安。

公良嘉措依旧昏迷不醒,那小儿见了公良嘉措嘴边满是鲜血,以为公良嘉措死了,顿时慌了神,不知如何是好,声音有些发抖道:“小姐这是怎么了?“

石骆儿见他很担心,便道:“还好,只是晕过去了,兴许过一会儿能好起来。“

尽管石骆儿说话的底气有些不足,但那小儿总算稍微松口气,这时那小儿注意到,石骆儿一只手搂着公良嘉措,另一只手似乎留着血受伤了,问石骆儿要不要紧。

石骆儿道:“还好,没事。“

那小儿见石骆儿手上流血不止,便主动过来替石骆儿包扎。那小儿没有想到石骆儿是为了给公良嘉措解毒出的血,而是以为石骆儿为保护小姐,打斗中受的伤。

石骆儿问那小儿:“今晚怎么又能过来了?“石骆儿有些奇怪,那小儿刚刚自罚跪在院子里一晚上,怎么还敢来鸳鸯楼。

那小儿一边替石骆儿包扎,一边苦笑道:“姑爷,不是小人要过来,这回是右将军让俺来的。“

石骆儿有些纳闷,贺兰圩怎么知道公良嘉措和自个儿来了这里,这人真是不一般。

包扎完了,那小儿见屋子里躺着的人里面没有君哥儿,心头松了一口气,小心问道:“君哥儿去哪儿了?“

石骆儿很生气,这家伙居然还惦记那个毒辣女,忿忿道:“大小姐就是被她害的,这会儿不知道这妖女跑那儿去了?“心里把赫连月月骂了十七八遍。

那小儿听了既惊讶,又尴尬,不知说什么好。

石骆儿见那小儿一时无话,忽然想起,这屋子怪异得很,那小儿说不定也能在此屋读懂自个儿的心思,不由得有些紧张。

可是令石骆儿诧异的是,那小儿似乎丝毫不受这屋子的影响,连半点猜测石骆儿的心思也没有。

这是什么缘故?难不成赫连月月一走,这屋子就不灵了,或者那小儿也是公良嘉措同一类的人?石骆儿一时间没有头绪。

这时,忽听得一个躺在地上的人嗯嗯啊啊地发出声来,石骆儿和那小儿吓了一跳,以为诈尸了。转头看去,那人正在挣扎着手脚要起来,显然是个活人。

石骆儿想,必定是公良嘉措没下死手,只是把他打晕而已,大概其他人也是如此,只是晕倒在地。

那小儿看了一下石骆儿的脸色,石骆儿明白,那小儿是要个话,杀不杀这家伙。

石骆儿摇摇头,开了口:“拿住他就行。“

那小儿二话不说,马上折了那人的膝盖,手法极为娴熟。石骆儿有些不悦,觉得那小儿有些过分,不过看到屋子里也没有捆人的东西,也就没说什么。

不一会儿,其他倒地之人也逐个醒来,那小儿又要如法炮制,废了他们。石骆儿连忙阻止:“且留着他们,让他们抬小姐回去。“

那些倒地之人见那小儿凶神恶煞似的,有一个显然是被他弄断了腿,都很惧怕那小儿。

那小儿吩咐他们把门板拆下来抬人,这几个不敢违拗,老实去拆,又拿来铺盖放在上面,让公良嘉措躺的舒服一些。

石骆儿在旁边瞧着,察言观色,又是弄糊涂了,这些人居然也恢复了正常,不再相互猜忌,更别说去琢磨石骆儿的心事。

石骆儿实在感到不解,叫住其中一个悄悄问道:“我们进来的时候,你们在弄什么名堂?“

那人一头雾水,迷茫道:“这位公子,我们以前见过吗?“

石骆儿一怔,真不知说啥好,又担心这人和赫连月月一样使诈,企图蒙混过去,但是怎么看也不像,只好让他去帮忙抬人。

出门的时候,石骆儿回头看了一眼屋子里飘忽不定的油灯,若有所思,怀疑赫连月月在油灯里做了什么手脚,却又看不出什么异常。

一行人离开了。

只是在这夜晚之中,月光偶而露出脸来,轻轻洒落到这不起眼的屋顶,飞檐之上赫然蹲坐着一尊斑驳陆离的陶瓷塔儿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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